帕茉的聖誕禮物
Author 櫻
飛雪籠罩著整座校園,相比室外的漫天霜白,室內溫暖歡樂的氣氛讓人禁不住跟著感到過節前的雀躍。
聖誕假期,這是一年一度帕茉最期待到來的日子。
收拾著手邊的草藥,躊躇著是否該向路德教授道聲聖誕快樂送上些小心意,畢竟在草藥學這門科目上,受到了對方諸多的教導與幫助,儘管她仍是有那麼點學不太會如何和路德教授應對。
抓著裝好書本的包包在原地掙扎一番後,她還是趁著路德教授忙著督促班上稍稍落後進度的幾位同學時,把充滿聖誕氣息的包裝紙精心封好的手工小餅乾偷偷放在教授的位置上,再悄悄的走了。
離開溫室後,帕茉不急著回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小聲哼著聖誕小曲踩著輕快步伐往目的地走去。走廊上三三兩兩的學生們有說有笑的,準備離開校園回家度過這段美好的假期,望進眼裡,她感到心底深處升起一絲羨慕,但也馬上飲下了那寂寞。
因為今年對帕茉來說,似乎有那麼點不同以往。
與迎面而來的一些赫夫帕夫學生打招呼,帕茉愉快且溫和的笑容讓低年級的孩子們感到溫馨,這位時常在艾妲隊長身邊的爽朗女孩,就如同艾妲隊長,是他們崇敬的對象之一。
帕茉前行的方向是最靠近禁忌森林的門,拉了拉脖子上的褐黃圍巾掩住口鼻,戴上斗篷帽,小心翼翼推開厚重的門,映入琥珀眼瞳裡的是漫漫細雪。寒冷的氣息也隨著風竄進斗篷裡,讓她小小打了個冷顫。
正當她準備踏出門外時,一個龐大黑影倏地出現在面前籠罩著她,連驚呼都來不及帕茉就被那黑影撲倒在地。
「咦、啊!別舔哪!希爾夫、快起來!」
急著出口的制止聲顯然沒有起太大作用,不過蓋在她身上的黑影——灰藍似狼的神獸希爾夫,雖然收起了舌頭卻像是知道帕茉不會真的對牠生氣般,毫無顧忌的仍用吹過風雪的冰涼毛皮和自己不算小的頭磨蹭著帕茉的臉頰。
「好、好~冰啊希爾夫!哈哈、別再蹭了啦!」
又冰又癢的刺激讓帕茉止不住的笑了出來,而在快笑出淚的同時,也終於讓希爾夫蹭夠了離開她身上。
俐落的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尚飄著風雪進來的門給關上。周邊回復室內的溫暖讓她鬆了口氣,拉下斗篷帽轉頭看著身旁乖坐等待的希爾夫,帕茉漾開一抹幸福的笑容,伸手抱住牠的脖子邊順著柔軟的灰藍毛皮邊把頭靠在希爾夫的臉側,失笑道。
「你~啊,怎麼會在門邊呢?是不是米利安教授跟你提過我今天要去接你?」
因為太過顯眼不好活動的關係,自從帕茉被魯卡接來霍格華茲後,希爾夫一般是託給奇獸飼育學的教授米利安看管照料,在課後沒有練習或魁地奇比賽的閒暇之餘,帕茉也會找時間去看看希爾夫,和牠分享聊些自己發生的生活趣事。
原本是跟米利安教授約好,今天課程結束後要去接希爾夫到城堡內,沒想到還沒踏出門外就先得到這麼個大驚喜,真是讓她感嘆不愧是希爾夫,總是這麼體貼、懂自己在想什麼又希望什麼。
「好吧,既然你自己先跑來了,那米利安教授的份就留著之後再給吧!走囉,有多的時間,現在回去應該還趕得上。」
拍拍希爾夫的頭,帕茉帶著也感染自己開心情緒的希爾夫往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回去。
※
進到交誼廳,她四處張望了下,這時大多數學生都已經回家了,只剩一兩個看起來沒有打算回去過節的孩子在談話或看書。
沒有看到想找的人,帕茉叮囑希爾夫待在交誼廳的火爐旁,烤烤牠在風雪中吹冷的毛皮後,就往寢室的方向走去。
「艾妲,回去了?」邊推開寢室的門,邊直接開口詢問。
房裡正在收拾行李的人聽到呼喚,疑惑的抬起頭回應:「還沒,不過也差不多了,怎麼了嗎?」
「好險趕上了!」呼了一口氣,把身上的東西放置好後,拿起一包用金黃與湛藍條紋裝飾包裝的手工餅乾,輕快的湊到艾妲身邊。「先祝你聖誕假期快樂!這是我的得意之作喔!保證絕對超好吃!」說完還俏皮地眨眨眼,一臉就算你覺得不好吃也要說好吃的怪笑。
被帕茉誇張的語氣和表情逗笑,艾妲接過餅乾,細心的包裹好後放入正在收拾的行李箱裡,回道:「也預祝你聖誕假期快樂,怎麼今年提早送?」
「這個是每人一份的小心意,」搖著食指和頭,帕茉笑得神祕:「真正的禮物在聖誕節那天你就會看到囉!敬請期待。」
送別好友之後,回交誼廳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也正準備回家的夏洛特,還有陪伴在一旁的凱倫貝克。慶幸自己隨身攜帶了幾份小餅乾以備不時之需,帕茉拉過夏洛特遞給她兩包,瞄了眼後方等待的凱倫貝克後,摸摸夏洛特的頭溫柔道:「辛苦了,祝你們聖誕假期過得愉快喔。」
有些小驚訝,夏洛特靦腆的接過對方的心意,開心的回:「謝謝,帕茉也是喔,一定要玩得愉快。」身後的凱倫貝克也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與帕茉道別。
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加快腳步回到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後,帕茉帶著希爾夫吃過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就接著進行自己為今年假期策畫的小活動準備。
為什麼一直說今年特別的不一樣呢?
往年,除了固定這時間都會回來看她的魯卡以外,帕茉幾乎都是自己與希爾夫待在校園裡度過。嗯,再加上可能、十之八九會被魯卡硬拉來的阿修羅好了。
不過今年除了固定班底外,還多了兩個她很疼愛的後輩,艾茵和史普拉多。這對可愛的小姊弟因為今年家中甜蜜的父母親去度不知道第幾次的蜜月了,所以難得的讓他們在聖誕假期留宿在學校。
兩人知道一直很關照他們的帕茉長年都留在霍格華茲,在今年得知要留宿學校時,倒是十分開心的跑來向她報告,說今年要一起熱鬧點過。
收到這兩份意外的貼心,帕茉感覺深藏在內心的寂寞被沖淡不少,既開心又感動,更是雀躍的期待著今年的不一樣。
邊回想姊弟倆神采飛揚的告訴她,這個聖誕假期要如何又如何的盛大度過,邊用魔杖操縱著裝飾進行擺設和點一些帶有可愛效果的小魔法,為明天的下午茶會準備。至於聖誕禮物,她早在幾個禮拜前就開始挑選,希望每個收到的人都會喜歡她精心為大家挑選的禮物,如此想著的帕茉,嘴邊悄悄浮現了幸福的微笑。
沉浸在期待的心情裡,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泛白的天邊緩緩照亮在桌邊累得睡著的帕茉。
※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不過艾茵打算提早一點過去,如果能幫上一些準備工作那再好不過了,這麼想著邊敲起史普拉多寢室的門。
「史普拉多!準備好了嗎?我們提前去找帕茉吧。」
聽到姊姊的呼喊,史普拉多立刻收拾好手邊的東西奔去開門。「姊姊,準備好要走了?」從門內探出頭,史普拉多的脖子上垂掛著一條晶亮的天藍色獸爪寶石項鍊,一臉興奮的向艾茵詢問。
「啊你也戴上了!」指著那條漂亮的項鍊,艾茵語氣裡有著掩不住的雀躍。
「是啊!」摸了摸胸前的獸爪寶石,碧綠雙瞳閃耀著激動,「姊姊也戴上新髮帶了,真的好適合!」
摸了摸髮側兩條金黃綴著銀珠裝飾的髮帶,艾茵粉嫩的臉上也散發出開心的氣息。這是今早醒來時的驚喜,她和史普拉多收到家人和朋友們送的聖誕禮物,其中最讓他們驚嘆的就是來自於帕茉,非常精緻又十分符合他們喜好的飾品。
兩人相視一笑,帶著準備好的小零嘴,牽著手一起前去。
繽紛可愛的聖誕布置,整齊擺放的茶具碟子,提早帶著心意前來的小客人們,獨獨少了邀請者。
「咦?怎麼都沒有看到人呢?」史普拉多疑惑的四下張望,照理說這時間帕茉應該已經待在這裡準備等下即將開始的茶會了,提早前來的他們原先是預計這樣能幫忙一起張羅,卻沒想到時間就快到了,向來頗準時的帕茉卻不見蹤影。
有那麼點不對勁,艾茵把東西放在桌上後就往五年級女生的寢室跑去,擔憂染上原本充滿期待的小臉,被留在原地的史普拉多則是很有默契的轉身尋找希爾夫。
「帕茉?有人在嗎?」輕敲寢室門,基於禮貌艾茵不敢隨意進入不同年級的寢室,不過在沒有得到回應,門也不是鎖著的情況下,她決定進去看看確認一下也好。
悄聲推開門,映入湛藍眼瞳的是身著靛紅交錯輕便衣裝,趴在桌上似乎是熟睡了的帕茉。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艾茵提起腳步悄悄的走到帕茉身旁,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替她披上。看來似乎是這幾個禮拜為了準備而累壞了呢,瞧那些布置和擺設,晚上可能也沒休息多少,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睡著了,難怪時間快到了卻不見人影。
不過也就只剩下盛裝點心與熱呼呼的暖茶,這些得在快開始前才能準備的事務了吧,這些就讓她和史普拉多幫忙到可能還沒拆聖誕禮物的帕茉來張羅。
這麼想著的艾茵,帶著安心的笑容離開五年級的寢室,回到剛剛放置東西的桌邊。正在和希爾夫交談的史普拉多一看到姊姊回來便緊張的湊過去詢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輕笑著搖了搖頭,「她只是累得在桌上睡著了,剩下不難,我們幫忙做好再去叫她起來,就當作多一個聖誕驚喜吧!」
※
「……醒、醒醒,時間到囉!帕茉。」
朦朧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喚自己,緩緩睜開仍有些沉重的眼皮,不太適應光亮的揉了揉眼,第一個看清晰的事物便是湊在身旁的姊弟倆,兩張開心燦爛的笑臉正期待的看著她,就像等著看人拆禮物的孩子般散發著一股令人無法、也不忍抗拒的力量,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咦、你們怎麼會?」儘管腦袋清醒了不少,但她還是無法馬上理解現況。
「已經到茶會時間囉,」艾茵笑著扶帕茉起身,再拉著弟弟的手往寢室外走並在關上門前留下話,「既然已經起來了,帕茉就趕快換套保暖點的衣物下來吧!」
唉呀!她什麼時候睡著的呢?不應該是讓艾茵姊弟叫她起來的,怎麼辦?東西是不是還沒準備好呢?邊這麼懊惱著的帕茉慌忙換上較保暖的服裝,匆匆出了寢室往自己準備的地方走去。
遠遠她就望見魯卡已經坐定在桌子的一端,端著熱騰騰的紅茶正喝得歡,一邊跟艾茵一搭一搭的聊著,而史普拉多則是在一旁興致高昂的幫希爾夫順著毛。
走近了些,帕茉就發現,所有人都戴著她送的聖誕禮物,而且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開心,時不時還會摸一下穿戴在身上的禮物露出滿足的笑容。
一陣陣溫暖從心底湧上,再看到因為她睡著了應該還未準備完成的桌上,充滿著暖烘烘的點心茶點們還有各式的茶飲,以及史普拉多他們帶來分享的零嘴,一定是可愛的姊弟倆發現她還沒醒,體貼的幫忙把剩下的準備完成。
眼眶不知不覺積蓄起了水珠,無法言喻的感動充斥著帕茉的心,她想,『幸福』大概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能和喜愛的人們聚在一起度過節日,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滿足的了。
「發什麼呆呢?」魯卡的話語把走神的帕茉喚了回來,「謝謝你送的披肩,保暖效果真好!然後這兩個孩子很努力幫忙喔,瞧見我來了就馬上倒茶請人入坐。」語畢,還拍了拍站在一旁的史普拉多以示讚賞。
一臉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髮,史普拉多向前小跑到帕茉身邊,拉著她在魯卡的一邊椅子坐下,「帕茉還沒有拆禮物對吧?我和姊姊把給你的禮物都帶過來囉!」
說著邊指著桌上那堆小禮物山,看來平時待人親切有著好人緣的帕茉在這時得到的回饋也十分豐富。
「先拆我們送的吧!」艾茵放好熱茶後也跟著湊了過來,和弟弟一起催促著帕茉拆禮物。
「好好,別急,禮物又不會長腳跑了,小心這麼急還邊吃東西會噎到喔!」失笑,帕茉一邊動手拆姊弟倆送的禮物,一邊好心警告。
「咳、咳嗯,嗯。」換來的是一口咬下小巧克力蛋糕正準備吞下去的史普拉多的嗆咳回應。
拆開後她從包裝紙中拿出一副龍皮護手甲,還有兩個帶著東方民俗風的菱紋髮帶,都是十分精細製做的手工品。挑選它們的人一定非常細心,因為各種小細節和功用都有注意到,是非常棒的禮物。
「覺得如何?這些是我和姊姊挑了好久才找到的喔!」喝了口茶把差點卡住的蛋糕嚥下去,史普拉多還是學不乖的急著。
「我、我們想說送平時會使用的東西比較實用,雖然不能取代,但可以當作備用品來收著以備不時之需。」艾茵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解釋,因為不是非常了解帕茉的喜好,所以兩人才做了這樣的選擇。
沒有回話,帕茉只是把自己平時隨意綁髮用的紅繩拆下,換上姊弟倆送的漂亮褐黃菱紋髮帶,然後試戴了護手甲,一切動作是那麼順暢流利,最後她露出了非常滿意的爽朗笑容。
「謝謝你們,這是我用過最好最漂亮的禮物了。」
聽到帕茉這麼說,艾茵和史普拉多也非常高興,一邊倒茶一邊遞甜點的忙得不亦樂乎。
「帕茉啊,別忘了爺爺哪!來,這小傢伙是你今年的聖誕禮物。」不甘寂寞的魯卡忍不住發話,隨著他的手一揮,一隻純白的小雪貂就從他手上竄到帕茉肩上。
「咦!好可愛啊!」小雪貂正用自己的鼻子蹭著她的臉頰,佔據了肩膀位置舒服的窩起來。「謝謝爺爺!我會好好照顧這孩子的!」
被眾人冷落許久的希爾夫在這時擠了過來,似乎也想觀察一下那白色的小東西。
正當大家聊的聊、玩的玩,享受沉浸在這歡樂氣氛時,帕茉突然一個拍掌驚呼道:「啊!一直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現在終於想起來啦!」朝著和史普拉多跟小雪貂打鬧得正興頭上的希爾夫招了招手,「去帶他來,交給你囉希爾夫!」
沒頭沒尾的句子,希爾夫一接到請託卻能馬上毫不遲疑的往某個方向奔馳而去。艾茵和史普拉多一頭霧水的望向帕茉,不解她口中的『他』究竟是誰?倒是魯卡,品嘗好茶的嘴角彎起了一抹欣慰的慈笑。
沒有讓大家等待太久,在艾茵姊弟倆快被好奇心殺死的時間內,希爾夫就帶著目標物凱旋歸來了。
「夠了!別推、就跟你說不准咬!」伴隨著的是目標物的低吼。
「阿修羅教授!」異口同聲的驚呼,艾茵和史普拉多無論有沒有修古代文字學都認得這位平時有著嚴厲冷靜形象的教授,但顯然現在如此狼狽的模樣和他的平時可說是完全搭不上邊。
感到太陽穴一陣抽疼,阿修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沉靜下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打擾別人的休息時間是很不道德的,帕茉。」雖然配上現在這副衣服被希爾夫扯得亂七八糟還被脅迫著走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徒勞無功。
「噗!」有別於艾茵姊弟的驚訝,帕茉早在看到希爾夫推著阿修羅回來時就一直笑到停不下來。「我、哈哈、咳,以為你在寶貴的下午茶時間不會休息呢。」
「嘖,休不休息是我的個人自由。」不甘示弱的回話,他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頭,像是在隱藏著什麼。
笑歸笑,帕茉仍有注意到阿修羅頭上戴的頭巾是她今年送他的聖誕禮物。
「掩飾不好意思的技巧依然沒有進步啊!」擦了擦因為笑得太過分而嗆出的眼淚,「很高興你喜歡我送的禮物。」
「要你管,我可沒有說喜歡。」有些自我放棄的阿修羅走到魯卡的另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不過是比平時寄的咆嘯信正常多了的東西。」
「因為今天是聖誕節,大家要開開心心的一起度過,所以我大人有大量暫時不跟你吵了,只有這段時間可以放下布丁的仇恨和其他!」
「怎麼還在提那個……,不過是個麻瓜食物。」邊小聲喃念著,邊用單手把一個用墨綠緞帶繫起的紅色紙盒放在桌上推給坐在另一邊的帕茉。「喏,給你。」
「這是?」疑惑的看著盒子,有些懷疑阿修羅會送自己聖誕禮物的帕茉,不知道該對這紙盒做怎樣的反應。
還在煩躁的阿修羅不想說太多:「看不就知道是什麼了嗎,自己拆。」
狐疑的望著他,帕茉拆掉墨綠緞帶打開紙盒,在她兩旁的艾茵姊弟也好奇的探過來。
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帕茉很愛吃的一家麻瓜手工布丁店的期間限定最新商品——聖誕特製布丁,像禮物盒的型狀小巧可愛又繽紛。
「哇!好好吃的感覺!」年紀比較小的兩個孩子忍不住讚嘆。
布丁數量不多,分起來卻剛剛好,帕茉去排過這家麻瓜店幾次隊,知道並不是非常容易能購得大數量的店家。
看著大家有說有笑的一起品嚐自己愛吃的點心,今年的聖誕節是她除了生日以外,最深刻感受到喜悅圓滿的日子了。或許,幸福與歡聚對帕茉來說,也就是她最想收到、一輩子放在心裡珍藏的『聖誕禮物』。